不管他在看什麼,她都不怕,“我不會讓你見到裴如衍的。”
語畢,裴徹麵色沒任何變化,仍是那副迷茫疑惑之態。
下一瞬,他驀然伸手,沈桑寧想退,可卻因靠著牆無法退避。
“你乾什麼?”
她話問出口,耳垂上便傳來粗糲的摩挲。
裴徹竟敢!竟敢摸她耳垂!
他一改狠厲,聲帶遲疑,“你,你怎麼有一顆痣,難道你......”
耳朵長痣是犯了王法嗎?
沈桑寧不曉得他犯哪門子病,隻知道這個動作曖昧非常......
她大駭,揚手欲拍開他,卻聽不遠處傳來某人陰沉的質問——
“你們在做什麼?”
兩人不約而同望去。
裴如衍就這麼站在廊道上,不知何時出了屋,如覆烏雲,陰沉欲滴。
沈桑寧拍開怔愣中的裴徹,顧自朝裴如衍跑去,“你怎麼下床了?”
裴如衍麵色不愉,並未回答她的問題。
方才那場麵,實在曖昧,他想要她的說法。
沈桑寧揚起脖頸,給他看紅一片的脖頸,“二弟非要跟你負荊請罪,我不讓,他不僅罵我還掐我。”
頓了頓,她聲音降低,“還碰我耳朵。”
說完,她躲到裴如衍身後,也沒瞧見他如墨眸光下,掩藏不住的戾色。
“裴徹。”
裴如衍難得連名帶姓,“你最好能有個解釋。”
夫妻倆目光一致地望去,沈桑寧比剛才更加硬氣了。
那頭,裴徹還提著捆木柴,剛從愣神之際反應過來。
剛才他怎麼就控製不住了呢,耳朵有痣的人多了去了。
對吧?
剛好耳垂有痣,又生在京城的人,也多了去了。
對吧?
這毒婦壞心眼的樣子,哪裡像他夢中溫柔的女子,根本不像。
對吧?
他極力說服自己,必須說服自己。
對上兄長冷峻生寒的麵容,裴徹無能解釋,想了半晌,才道一句——
“兄長,並非你想的那樣。”
不然呢,總不能把那算命的話說出來,說他裴徹夢中日思夜想的女子......
可能是沈桑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