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徹還真會挑時候,這會兒裴如衍現在連稍稍抬手都會疼痛,自然打不了他。
真是便宜了他。
豈料裴如衍話鋒一轉,“就由你嫂嫂代勞吧。”
誰?
沈桑寧詫異,對上裴如衍雲淡風輕的眼眸,見他並無玩笑之意。
她打?合適嗎?
“兄長!”裴徹不滿的聲音響起。
沈桑寧聽聞這語氣,又想到剛才掐脖子的仇,猶如吃了顆定心丸。
她打就她打。
長嫂如母,母親教訓下兒子怎麼了!
沈桑寧朝裴徹而去,後者一臉不可置信和不服氣。
她忽略得徹底,欲接他手中藤條,結果他還縮手了,“二弟不誠心啊。”
裴徹對上兄長冷冽的目光,他忍著氣,將藤條遞到沈桑寧手上。
藤條上手,沈桑寧站在裴徹身後。
“夫人,不必手下留情。”裴如衍格外提醒道。
她點點頭,藤條抽打在裴徹背上。
初打時,見裴徹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她就知道打輕了。
第二次揚手,多使了些力。
裴徹倒是能忍,脊背彎了彎,很快又直了起來。
沈桑寧覺得他背上木柴很是礙事,一藤條下去,半條都是打在木柴上。
而且他還穿著衣裳。
想著,沈桑寧就使出了吃奶的勁兒,藤條在空中都響起“嘩”的一聲。
隨即,是裴徹低哼。
這樣才對嘛,痛才能讓他長記性。
彆天天追著她罵毒婦,還掐她,誰不疼呢!
直到打完二十鞭,沈桑寧見裴徹發梢上豆大的汗水往下滴,就收了手。
點到為止。
她扔去藤條,走回裴如衍身旁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