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語氣仍是淡淡。
沈桑寧再說,“盤這家酒樓,並非是想氣沈妙儀,而是那地段好,若是因此引起她不滿,二弟恐怕會跟你鬨。”
裴如衍:“他們沒本事,怪不了彆人”
沈桑寧也是這樣想的。
她擦拭完,準備離去,卻被裴如衍抓住臂腕——
“你去哪兒?”
他的聲音終於有了情緒。
沈桑寧莫名道:“我走了呀。”
裴如衍看見她額角冒汗,也不鬆手,“你替我擦完,不應該我替你擦了嗎?”
......
他怎麼心裡還在想一起洗澡的事兒?
正要拒絕,就被他用力一拽,她整個人跌入水中,掀起水花。
灑在藥浴上的梔子花,乾燥的表麵也沾上水珠,被這麼一撲騰,徹底淪陷。
於水麵下,被裴如衍拾起一片,悄悄地夾在指腹間摩挲。
待沈桑寧站穩,她第一反應是去看裴如衍的傷口,怕水花濺到傷處。
傷處貼著幾片紗布,有了水漬,倒還未濕透。
可她的全身都是濕透了。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對上始作俑者的眼睛,“我乾什麼拉我?”
裴如衍繃著臉,“你沒拒絕。”
還成她的不是了!
沈桑寧氣得冷哼,這會兒站起來冷,索性泡在水裡,卻聽他正經道:
“濕都濕了,不如——”
她一瞪眼,裴如衍的後半句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