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裴徹幾日前就知道了。
畢竟酒樓改裝了幾日,兄長日日往那跑,夫婦倆根本沒打算瞞著,府裡都知道。
裴徹歎道:“的確過分。”
沈妙儀想起白日裡和沈落雨商量的事,挑唆道:“她次次欺辱我,若不給她些教訓,將來我真要被她踐踏到泥裡了。”
可裴徹不想再生事了,雖然不喜毒婦,可每次與她對上,都是他被打。
“妙妙,你乖些,就一間酒樓罷了,反正你也拿到租金了,彆生事。”
沈妙儀眼中閃過狠意,表麵嬌氣道:“我也不是想做什麼過分的,隻是做些無傷大雅的事而已,明日姐姐酒樓開業,我們給她的馬下藥,讓她無法準時到達,這也妨礙不了什麼。”
沈妙儀從兜裡拿出藥包。
裴徹驚訝,“你都準備好了?”
沈妙儀將藥包塞到他手上,“二郎,你就幫我出口氣吧~”
裴徹長歎一聲,想著這的確是無傷大雅,最多不過是遲到或者缺席開業而已。
於是他接過藥包,順便將花籃遞給沈妙儀,“路上買的。”
“哇!”沈妙儀佯裝驚喜,又說了不少好聽話。
待裴徹拿著藥包離開,沈妙儀當即變臉。
素雲問道:“主子,側妃娘娘不是讓您動手嗎?您何必求著二公子?”
沈妙儀冷哼,“沈落雨那小賤人,還想著害我呢,我才不傻,若我去給馬下藥,到時候細究起來,查到我身上,婆母肯定要逼著二郎休了我。”
“二郎下藥就不同了,他是條硬漢子,不會供出我的,公婆也不會真拿他怎麼樣。”
此時,冬兒借著上茶的功夫,進了屋裡,聽見素雲又問——
“這藥隻是讓馬萎靡不振,又不是發狂的藥,怎麼也不至於讓二公子休了您。”
沈妙儀幽幽道,“藥不讓馬發狂,但明日......”
說到這,她意味深長地笑笑,不繼續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