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剛才,宣王幫那總旗說了好話,講不準,宣王就是周總旗的靠山。
連沈桑寧都懷疑,周絕期是謝玄的人了,畢竟謝玄那種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幫誰說話。
宴席散場,裴如衍不知去了何處。
沈桑寧在庭院等著,每次聽到院外有喧鬨聲,就一陣焦慮,深怕是雲叔被抓了。
她帶著紫靈在院子附近逛了逛,沒聽見“刺客”被抓的消息,才放心些。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裴如衍終於歸來,見她就道:“放心,你那位叔叔還沒落網。”
果然,他一直知她所想,沈桑寧點點頭。
又聽他認真道:“即便他被抓住,我也會想辦法,保住他的性命。”
沈桑寧明白其中利害,心緒複雜,“阿衍,你不用跟我保證,我雖擔憂雲叔,但也懂得人各有命,一切儘人事聽天命即可,你不需為任何人擔險,即便那人是我。”
即便有一日身陷囹圄的是她,她也是這個答案。
裴如衍握著食盒的手緊了緊,沒有回答,顧自將食盒放在了石桌上。
沈桑寧這才注意到,還有吃的。
隨著蓋子的掀開,一股芳香溢滿庭院。
“怎麼還有?”
她詫異地看著兩盤兔頭兔肉。
裴如衍抿抿嘴,“藏了五隻,剛才去讓禦廚開灶,他貪了兩隻去。”
這裡剩三隻了。
沈桑寧舔舔唇,因為晚上的變故,她在晚宴上的確沒吃飽,正好吃點宵夜。
兩人在庭院裡坐下,剛要開動,院門就被敲響。
做賊般的聲音隔著門板傳進,“表嫂,睡了沒?”
院裡,兩人都知道來者是誰了。
也不知道虞綿綿是怎麼想的,大晚上來找兄嫂,哪怕是親戚,也很不禮貌啊。
處於陰影中的裴如衍,臉都冷了些,“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