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答:“您走後,不曾來過。”
他的聲音不辨喜怒,“繼續看守。”
“是。”
隨即,書房的門被打開。
從沈桑寧的角度,隻能看見他的腿腳。
裴如衍獨自進屋,將門上鎖,他走路很慢,就像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
先是去書案前坐了會兒。
翻頁的噪音,在寧靜的房中尤為明顯。
他沒看多久,又起身走到硬榻邊。
沈桑寧看著近在咫尺的靴子,有些忐忑,心裡不知怎的,生出抓住他靴子嚇嚇他的想法。
誰讓他一直不見人呢!
但她手還沒伸出去,他就後退了一步。
隨即,伴隨著一陣窸窣聲,腰帶的衣袍相繼落地,掉在她眼前。
他要脫光嗎?
沈桑寧莫名其妙地想,趁著燭光,看清淺色衣袍上染著的血漬。
應該是獵物的血。
緊接著,他換上了乾淨的衣裳,躺到了床榻上。
沒有熄滅燭光。
隻聽吱嘎一聲,他翻了個身。
一刻鐘內,他不知翻身多少次,聽得沈桑寧都煩躁了。
她在困倦中提神,又重新陷入困倦。
直到床榻上沒了聲響,她貓著腰,從床榻下爬出來。
做賊似的,不敢發出一點聲。
硬榻上的男人,側睡著,麵對裡側,背對著她。
她探頭看了眼,見他眼睛閉著,才放下心,正常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