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等她自願與他分享喜悅,而非是靠大夫的抖落通知。
“你要問什麼?”沈桑寧追問。
裴如衍眸光閃了閃,“那個話本我看了,我與那太監的共同點,是寡言話少,生氣時喜歡自己呆著。”
她沉默著不說話,他忽然起身去關門,“吱嘎”一聲,將門內外隔絕,避免下人聽閒話。
裴如衍重新坐下,唇瓣抿了抿,似覺得說不出口,有些艱難地開口,“我以後不這樣。”
沈桑寧唇瓣彎彎,“可你生氣時候沒地方躲啊,你還是會躲書房的。”
“我不躲書房。”他語氣有些彆扭,大概是很少跟人說保證的話,怪怪的。
“那你要躲哪兒?”她頗有興致地問。
這回,換裴如衍沉默了。
沈桑寧輕笑一聲,“怎麼,你還沒想好新的地方?那......”
她語調一轉,“我告訴你躲哪兒,你就回來,往床上躲,你躲到被子裡,我不掀你被子。”
裴如衍一愣,神色莫辨,“我今晚回來睡?”
他又抓錯了重點,沈桑寧笑容一僵,“不行。”
裴如衍垂了垂眸,也不強求,他一語不發地站起身,轉身出了門。
又這樣?又生氣了?
沈桑寧扶了扶額,也不管他,心裡無語得很。
正欲讓下人來收碗筷,忽聽廊下響起裴如衍的吩咐:“添雙筷子。”
庭院裡,張媽媽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