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輪椅上,倒是方便了他這般貼近。
真是順著杆就往下爬,沈桑寧低頭看看他,“差不多就行了啊,這裡是花園。”
“自家花園,夫人彆動。”
裴如衍鄭重的聲音響起,耳朵還貼著她衣物,半晌後,才鬆開,“他踢我了。”
......
沈桑寧無語地張開口,又閉了嘴。
甚至懶得與他分說,這一個月大的胎兒還沒長腿。
裴如衍看出她的質疑,仍很堅定,“真的踢我了。”
說著,他偏開頭,露出耳朵。
方才貼著她肚子的那隻耳朵泛紅,另一隻卻是正色膚色。
要是三歲小孩可能真會信他鬼話,以為他被胎兒踢紅了,可她又不是三歲小孩。
這分明是摩挲她的衣料,把他耳朵擦紅了。
“裴如衍,”她淡淡喚他一聲,試圖喚醒他的理智,“不要胡言亂語。”
他不說話,長臂一伸,換另一隻耳朵貼上她的肚子,作勢要再聽一次。
表情嚴謹得,讓沈桑寧陷入自我懷疑。
最終,她得出的結果,是裴如衍自欺欺人的本事已經爐火純青,不管是裝病還是談孩子。
她歎了歎,肚子也跟著縮了縮。
隨即,他的聲音再度響起,透著幾分驚奇,和愚蠢,“孩子呼吸了。”
“是我呼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