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之友,薑氏之女薑璃,此行與其祖父一同治河,表弟若有機會,請幫忙看顧一二,不勝感激。”
“揚州之危,若安置百姓的銀兩有所短缺,吾妻有財,儘可開口。”
——裴如衍,妻代筆。
沈桑寧寫完,將信封封好,交由陳武,找裴如衍養的心腹快馬加鞭送去金陵。
然後她也沒閒著,出了府去,將存在錢莊的銀票、酒樓和繡衣閣能夠提取出來的銀錢歸攏到一起,放在盒子裡拿回來。
治河是極其耗錢的,先前讓薑太爺去治河,國庫就已經出了好大一筆官銀,這次整個揚州淪陷,不僅要重修河堤,還得安置百姓,重建揚州城,這開銷......
前世好像是國庫出了一半,剩下一半讓富商們捐款了。
但是要從富商口袋裡掏錢,哪是那麼容易的事,自古士農工商,商人地位為末,捐款反而要衝頭一個,誰能願意。
沈桑寧願意,上天給了賺錢的能力,自然也該做些貢獻。
可惜自己現錢不多,因為先前還讓紫蘇帶走不少錢出去開拓。
沈桑寧看著硬湊出來的二十萬兩,陷入沉思。
這裡頭還包含了裴如衍的私房錢。
天還未亮。
被宣的官員陸陸續續抵達禦書房,禦書房內氣氛凝固,宮人們大氣不敢喘一個。
裴如衍不是第一個到的,也不是最後一個,左邊站著上峰吏部尚書,右邊站著自家舅舅榮信侯。
皇帝不說話,沒人說話,眾人連呼吸都刻意放輕。
晉元帝的白頭發有多了幾根,冷著臉,看著姍姍來遲的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