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姨娘古怪地擰起眉,小聲嘀咕,“還有臉哭。”
“周韜,”沈桑寧冷聲道,“素雲的指控,你認是不認?”
周韜想爬起來,胸腔處疼得直不起腰,隻能一點點動作,一邊在想認與不認的利弊。
理性上當然是不認,可看國公府這架勢,哪裡是由得他不認,就不算數的?
周韜朝著沈桑寧的方向挪了挪,“我若是說實話,京機衛小旗的位置,能否保得住?”
沈桑寧看著他,左側唇瓣彎了彎,忍不住發出一聲嗤笑,“你還在做夢嗎?”
周韜一聽,自己努力來的位置就這麼沒了,就因為國公府這醃臢事,京機衛小旗的位置沒了!哪裡能受得了這樣的打擊,雙眸猩紅地吼道:“憑什麼?!我做錯了什麼,都是這個賤人勾引的我,我根本不是她是裴徹的妻子!我若是知道,我死也不會碰她的!”
就這麼承認了。
沈妙儀劇烈掙紮嗚嗚兩聲,跪著的腿無力地跌坐在冰冷的地麵上。
柳氏還沒放棄,“沈桑寧!你這分明是激怒他亂咬人!這種話,根本沒人會信!”
“孽女,孽女啊!”沈益仿佛看她一眼都嫌臟,“當初就不該生下你!”
孽女,這詞不是對沈妙儀說的,而是對沈桑寧說的。
真是可笑。
沈桑寧立即起身,“父親這話說得好笑,我是從我母親肚子裡出來的,怎麼就成您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