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的要爭到手,嫉妒的也要搶過來。
倘若沈妙儀不爭呢?再不濟也會得到一樁與伯府登對的婚事,有父母的寵愛與支持作靠山,一定能過得不錯。
而現在這樣,究竟是得,還是失?
沈桑寧無法評判,因為自己,不曾感受過被溺愛的感覺,即便母親在世時,也是被教育講理。
母親離世後,她更不曾放縱過自己,因為她的父親,不容許她有絲毫“錯處”,她大概是永遠都無法與沈妙儀共情。
她的目光轉而朝沈益望去,後者已經在和寧國公“商量”了。
饒是沈益說再多,最後麵對的還是虞氏一句——
“不行,隻能遊街。”
明知陛下不喜沉塘,還要沉塘,那不是給其他政敵送把柄嗎?
眼看沈益還想爭取沉塘,寧國公麵色一冷,“行了,夫人說遊街,那就是遊街,親家,今日叫你們來就是想秉公處理,不是與你商量,喊你一聲親家,都完全是看在衍兒媳婦的麵子上了,你們作為過錯一方,彆要求太多了。”
沈益聞言,一張老臉沒地方擱,也不敢駁斥寧國公的話。
就算不肯遊街又怎樣,現在人和把柄都在寧國公府,他根本沒有話語權,萬不可再惹寧國公生氣了。
“還是頭一回見著有這種要求的。”段姨娘忍不住在虞氏耳邊低語,被沈益聽見,他更沒臉。
柳氏這次再聽遊街,沒了第一回的憤怒,反而急忙道:“遊街就遊街,隻要不沉塘,怎麼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