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時候,就說兩個月,眼下都八月半了,怎麼還變小了?!”段姨娘尖著嗓子,實在克製不住怒了,“把我兒子當猴耍不成?嗷,我懂了,先辦的戶籍,再找奸夫要的孩子是吧!”
沈妙儀緊咬著唇,柳氏擋在她身前,不讓段姨娘靠近。
無人在意的周韜,暗自擰眉,他與沈妙儀的第一次是在六月,自打第一次後,沈妙儀頻頻找他,可見就是為了要個孩子。
如此算來,孩子確實是他的無疑,而非是什麼貪官汙吏。
他真是被害慘了呀!
但若周家滅門,他就是唯一的後人,那沈妙儀肚子裡的孩子......豈不是他周家目前稀有的骨血?
即便痛恨沈妙儀,周韜也不禁陷入權衡和思考。
那廂,大夫正按照裴如衍的吩咐開打胎藥,打胎這事,沈益和柳氏是沒意見的。
但柳氏考慮得多,不免多問一句,“大夫,麻煩您開個溫和些的,對身體好的藥,不能影響我女兒的將來。”
聞言,大夫古怪地皺了眉,“落胎藥哪有溫和的,這位夫人體質不太好,是不是原先吃過亂七八糟的東西?”
“什麼亂七八糟?”柳氏問。
大夫想了想,“比如一些亂脈象的藥,還有什麼求子藥之類的。”
沈妙儀心中一驚,低聲道:“假孕藥,算嗎?”
大夫凝視她,眼神如同在罵人,“吃那種藥當然不行,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吃藥前不打聽壞作用的嗎?你傷了根本,再落了胎,此生都難以再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