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沈妙儀還在懇求,仿佛她真的什麼都不要了,隻要這個孩子。
沈桑寧看著她,一字字問道:“那米呢,米也不要了嗎?”
米......沈妙儀毫無征兆地愣住,兩側垂著的手還在發顫,“你,你要乾什麼?”
“我不管你囤米之由,但揚州之難需要米,遠水短時間內無法解近渴,你手中的米能救許多人。”沈桑寧娓娓道來。
沈妙儀本就難看的臉色,慘無血色,心道沈桑寧趁火打劫,可眼下保住孩子要緊,於是很快就道:“隻要能留下我的孩子,這幾萬兩虧了便虧了,那些米都給你,都給你。”
她敢給,沈桑寧可不敢要,囤了那麼多米,遲早被朝廷知道,究其原因難以說清。
“不,待你脫離公府後,以你自己的名義捐了吧。”
誰買的,誰去捐,不論將來是美名還是罪責,都自己負責,如此最好,還能給朝廷省些賑災銀。
沈桑寧說完,沈妙儀隻顧著點頭,倒是沈益眼睛一亮,粗著聲叫號——
“好好好,捐米好,丟儘的顏麵多少還能回來些。”
沈桑寧瞥了眼沈益,“顏麵若是能靠花錢回來,趁著我夫君還在,要不您再捐些?”
沈益笑容僵住,“我哪還有錢?沒有!”說這話,麵上掛不住,表情顯得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