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並未刻意壓低聲音,隻是不知該如何安慰此等情況下的人,故而語調放緩,就當安慰了。
隔著一件籠罩人的外衣,傳入薑璃耳朵。
她動了動。
她還有家,雖然祖父身亡,可她依然還有家。
而後,又聽對方道——
“我受人之托,要送你回去。”
此言一出,先前散開的男女百姓聽聞,又壯著膽試圖靠近,人群中忿忿不平——
“她憑什麼回去,他們祖孫將我們害成這樣,憑什麼一走了之?!”
“是啊,她能回家,可我們都沒有家了!”
“享受著我們的供奉,卻將我們害的家破人亡,我們可怎麼辦啊......”說這話的人難忍悲痛地哭嚎著,倒地不起,暈厥過去。
百姓們越發憤恨,朝著薑璃形成包圍圈靠近。
而這次在包圍圈裡的,還有謝霖,還有謝霖帶來的一眾侍衛。
侍衛在圈內形成圈,提著未出鞘的刀攔人,顯得沒有威懾力,但侍衛們常年訓練,力氣非常人可比,慢慢地將包圍圈擴大,讓百姓原地。
薑璃伸手撥開頭頂外衣,露出泥黃的臉,“我不回去。”她一邊說,一邊將外衣穿到自己身上,將自己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