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不同的高度,感受到的涼意不同。
就比方說,此刻坐著如囚車一般材質與形狀的沈妙儀,她身處高地,偏偏沒讓她穿件厚實衣物,寒風襲來,感受刺骨的寒。
遊街車從公府出發,四四方方的牢籠將沈妙儀的身子困在其中,雙手被桎梏在車外,沒有梳妝的頭也露在外麵。
隔著沈妙儀數丈距離,在她身後的遊街車上,與她相同待遇的還有周韜。
正街兩側,路人見了紛紛讓道,雖有疑惑,但見男女兩人遊街,心中便有了猜測。
像這種茶餘飯後的談資,人們往往是最樂意探究的,於是明知這是私通的男女,還要大聲與周圍人討論——
“這兩人犯的何事?”
有人回答,“這陣仗,私通無疑。”
“這麼年輕,相貌也生得不錯,這麼就乾下這樣的醜事呢?”有人搖頭,有人惋惜,有人鄙夷。
“哦,私通啊——”尾音拖長,提著菜籃子的大娘嘖嘖兩聲,“這是誰家的媳婦,又是誰家的男人?”
大家也想知道。
引領著遊街車的男子敲著鑼鼓,高聲宣揚,“承安伯府二小姐,沈氏妙儀,嫁與寧國公府二公子,不守婦德,多次與外男私通,今被抓獲,遊街公示,休憩歸家。”
路人圍觀絲毫不掩藏目光,更不會降低聲音,聽得沈妙儀想捂臉,可惜被固定住的雙手根本動不了,她想低下頭,也無法躲開旁人的目光。
“天納,寧國公府的女眷啊,這是榮華富貴的日子過膩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