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沈妙儀的幾嗓子,連虞氏和寧國公也提前知道了。
遂,將裴如衍喚了過去。
沈妙儀跟了幾步,碰到了一個找茅廁的賓客,那賓客對著裴如衍和她好一陣恭維,聽得她飄飄然。
待賓客一走,裴如衍就冷著臉告誡她彆再跟著。
沈妙儀看著裴如衍遠去的背影,蕭條而孤寂......自己又何嘗不是?
她心中苦澀,明明都是伯府的小姐,誰嫁給裴如衍都是高攀,為何公府還在意嫡女名分,求娶隻考慮沈桑寧呢?
但無論如何,從這一刻開始,世子夫人隻能是她。
她獨自一人回了青雲院,看著院中大丫鬟冷淡的模樣,得知這大丫鬟是裴如衍乳娘的女兒,長得有幾分顏色,想必留著將來也會是通房丫頭,沈妙儀心裡有了危機。
她不知寧國公夫婦與裴如衍說了什麼,反正夜裡她沒能將裴如衍等回來,夜半去尋他,直接被攔在了書房院門外的十幾丈外。
這一夜,她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會獨守空房。
大紅色的被褥上,紅棗桂圓灑滿一床,唯獨是沒有蓮子,顯得是那麼諷刺。
正經的婚禮都要撒蓮子的,她出身伯府,公府卻連蓮子都省去了。
滿園下人,除了素雲,無人主動來替她卸釵環。
她和衣躺在被褥上,忍受著硌人的桂圓紅棗,盤算著要如何才能勾住裴如衍的心,讓他放下芥蒂。
卻不料,第二天麵對的,是婆母刁難,夫君避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