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呢,你這磕到牙的位置,不應該隻有牙受傷。”小宋卷起齊行舟的褲腿。
沈桑寧也瞧見了紅腫磨出血的膝蓋,以及小腿上的幾處淤青,心疼不已,“方才你怎麼不說,忍了這麼久。”
齊行舟低頭,點一點,小聲道:“這些傷我自己也能找大夫,不及籌款的事重要。”
一席話說得沈桑寧欣慰也心疼。
小宋突然打斷,“世子夫人,你這裡有沒有敷傷處的草藥?”
“有有有。”
沈桑寧將車窗打開,吩咐人將後車上備得齊全的草藥取來,小宋當即搗鼓成藥汁,滴在齊行舟的傷處。
“不疼吧?”小宋蹲在車內,抬頭看著小少年,沒好氣道。
麵對不關心自己身體的病患,大夫都是這個態度。
齊行舟不語,沈桑寧伸手用帕子擦了擦他額頭上的汗,低聲細語地問:“疼不疼?”
他還是不說話,隻默默點了點頭。
“說話。”
“疼。”他抿著小嘴。
沈桑寧百感交集,“知道疼,下次就放手,沒有什麼東西比你自己的安危還重要。”
“可那是募捐來的,不能丟。”
“不管是怎麼來的,身外之物都沒有你的安危重要,有姐姐在,不管丟了多少銀子,都會與你一起承擔,但若今天沒人救你,你的命與身外之物一起沒了怎麼辦?”沈桑寧語氣加重些,勢必要讓他明白兩者的重要性。
卻不知他怎麼想的,能品出其他意思來。
“對不起,”齊行舟低著小腦袋,寧願看著神醫上藥,也不好意思看姐姐,“我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