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廂,紫靈當了物件,提著幾個錢袋子回來了,沈桑寧讓護衛拿去給知府,再由知府分發給受害的女子們。
將啞婆下葬,一行人便要離開通州。
今日,城中的官差比昨夜多了一倍,個個行色匆匆,似在尋找什麼人。
沈桑寧隻怕他們在尋雲叔,莫不是雲叔殺人還留下了蛛絲馬跡,讓人看見了?
她不知的是,那些被營救的女子其實都看見了,隻是無一人向知府透露。
故,隻有沈桑寧自己在擔憂,她吩咐車隊加快行駛,早些出城,省的多生事端。
反觀馬背上的男人,即便戴著麵具,都能感受到他的隨意灑脫,通過城門時,也絲毫不改,半點不心虛。
城門處的官兵對進出排查格外仔細,卻在見到一行五十多人的隊伍時,禮貌地指揮著身後小兵,“大開城門,讓裴夫人出城。”
車隊暢通無阻地出了城門,沈桑寧打開車窗,朝外望去。
正巧,一隊兵馬押著犯人,相錯而過。
犯人手上腳上都帶著鐐銬,頭上還戴著紫色綠色的小珠子,滿臉冤屈,“乾嘛抓我呀,我沒做壞事呀!”
士兵不客氣地罵著,“嗬,你這老東西,為了騙取金銀,信口雌黃,害了那麼多人,還給你冤屈上了?老實點!”
這便是馬年口中的高人。
為了一己私欲,胡編亂造,不顧他人死活。
這世上哪有什麼改性之法,若真想改,不如一刀斷了欲念來得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