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不情不願地上前,“父皇喚兒臣來,所為何事?”
晉元帝抬手,指指寧國公,對謝玄道:“你丟了什麼物件,心裡不清楚?”
寧國公被點到了,抬起雙手將宣王腰牌捧好,“宣王殿下,臣的兒媳撿了您的腰牌,危難時刻因腰牌保了一命,您可是臣的恩人呐!”
說話時,也不卑躬屈膝,一本正經挺著腰,完全是一副老臣的刻板模樣。
寧國公說著,邁上前一步,將腰牌捧到謝玄麵前,“恩是恩,罪是罪,殿下若有不滿,也可以罰臣。”
謝玄嘴角僵硬地扯了扯,神色晦暗地盯著那腰牌,他倒是想發難,裴夫人用他的腰牌,本就是裴夫人的錯!這是難得的機會能刁難這個老東西!
可這是在父皇麵前,父皇尚沒有發難,謝玄也不知兩人剛才在殿內談了什麼,難怪寧國公這老東西要跑得這麼快,先一步入宮,說不定已經取得了父皇的寬宥?
反正此刻,謝玄是不能說怪罪的,隻能啞巴吃黃連裝大度,在上首不容忽視的視線中接過,“國公嚴重了。”
接過後,還拍了拍,仿佛腰牌上染了灰似的,然後退離一步,隻想離寧國公遠一點。
謝玄低著頭,還未完全站定,隻聽上首來自父皇的一聲嗤笑。
在笑誰,總不能是笑他吧?他今日可什麼都沒做錯!
晉元帝揮揮手,“李丞相,你可是養了個好兒子,朕記得是要和誰家結親來著?”
李丞相汗流浹背,彎下腰,“回陛下,是劉家。”
“幸好是還沒結親,否則又得多禍害一位姑娘,一個李四公子,一個馬公子,加在一起要禍害多少女子才甘心?”晉元帝重重將茶盞放下,再開口就是下令,“劉家與李家的親事,就此取消,今後男婚女嫁各不相乾。”
李丞相忙忙點頭,“陛下聖明,陛下,犬子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微臣已決意,將他逐出李家。”
晉元帝懶得理他,卻還是被逗笑了,“那驅逐晚了,得在他犯錯前驅逐,才有可能不被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