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大舅拿起棍子,再也不給小孩零花錢了,生怕養廢。
而大舅庶出的一子一女,也均已成家,即便沒有足夠多的零花錢,也依舊毫無建樹,於是這些年,大舅將所有希望寄托在微生絡身上。
沈桑寧朝微生絡望去,後者偏開頭沒和她對視,端著油紙包放在桌上,也不坐下,就好像在跟誰置氣似的。
她輕笑一聲,“表弟若沒有吃早膳,坐下一起吃吧。”
微生絡剛想搖頭,樊氏扭頭一把將他拽得坐下,“矯情些什麼,大清早就去出去排隊買吃的了,同你表姐一起吃飯,你害羞什麼。”
“娘!”微生絡不滿地回一句。
下人拿來新的碗筷,他端著碗,吃著桌上原本的小菜,也不肯碰自己帶來的烤鴨和蟹黃包。
樊氏呼出一口氣,不再看兒子,調整心情道:“寧寧,剛才說到越家,就跟這位小兄弟說的一樣,早幾年越家的確是不景氣了,後來......”
樊氏突然小聲,湊過來,“我是聽說的,越家家主去算命,算命的告訴他,收養一個生辰八字合適的兒子可以重振家業,這不,就收養了一個少年,這少年也不讀書,越家主不讓其出門,沒人見過,古怪的是,越家的四季鏢局仍舊沒有好轉,家主的身體反而每況愈下。”
“越家主子嗣不豐,膝下隻有個六歲的兒子,六歲小兒什麼都做不了,哪有那個越梟精明啊,早就收買人心,順利上位成為越家掌舵人,但是越家旁支不願意認啊,還想趕回金陵阻止呢,結果越梟這個陰毒的倒好,在越家旁支趕回之前,直接倒賣了所有家財跑了,留一個六歲小兒在老宅裡哇哇哭。”
沈桑寧覺得樊氏帶著個人感情色彩,說話並不客觀,若越梟真跑了,哪有現在的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