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貪心呐,”越梟嗤笑,捏碎綠豆糕,“京城至北地,北地到高麗,路途何其遙遠,他們穩坐高台卻想要無儘財富,我到哪兒去尋這麼多人來替他做事?”
管家愁著臉,聽著家主發牢騷。
可是有什麼用,不爽歸不爽,上頭的命令還不是要聽,得罪不起啊。
在京城權貴眼中,他們小小的越家,不過是螻蟻般的存在。
另一邊,沈桑寧將阿舟籌來的錢用於采買糧食和日常基礎所需,再讓越家的鏢師們送去揚州。
順便給阿衍寫一封平安信,與物資一同發往揚州。
省得阿衍瞧見運糧車大吃一驚。
揚州距離金陵一日之距,夜風習習,裴如衍尚不知有東西朝他靠近,正躺在榻上難眠。
許是念家,還認床。
半夜從被窩裡起身,去書桌前挑燈寫信。
寫到一半,聽外頭響起陳書小心翼翼的聲音,“世子,您沒睡啊,正好,京城來了家書。”
這才過去多久啊,家書已經是第二封了。
裴如衍將房門打開,冷風撲麵,但家書是暖和的,握在手裡輕飄飄的。
這次,總該是夫人寫的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