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侄子滿月的時候,他還抱過嘞,結果這死小子直接尿了他一手。
“那又怎樣。”謝歡輕哼,聲音倒是輕了些。
謝霖隻是看他一眼,臉上帶著笑,眸光卻是淩厲,沒有走近,隻對自己的侍衛吩咐一句。
侍衛便踏步上前,“還請諸位稍待,此行辛苦諸位了。”
而後,開始分發打賞的碎銀子。
明明謝歡在第六輛車上,偏偏,最後一個發給他。
謝歡捏著一顆碎銀子,偏開頭,心裡罵一句臭小子,還是將碎銀塞進了腰包裡。
沒過多久,裴如衍帶著信出來了,手腕上還沾染上幾滴墨漬,自己都未曾察覺。
他走到一名眼熟的國公府護衛麵前,準備將信交給對方,眼神卻瞥見一旁戴著麵具的男子。
男子大概是這隊伍中最不羈的人物,即便隔著麵具,裴如衍都能感受到來自對方的——
無視。
可對方腰上的錢袋子,讓裴如衍的視線停滯。
謝歡感受到他虎視眈眈的目光,下意識地捂住錢袋子,偏過身去。
裴如衍反應一會兒,忽地輕笑,“是雲叔嗎?”
謝歡皺眉,怎麼一個個的,都能認出他來,他還不曾說話呢。
裴如衍將交給護衛的信收回,踏步至謝歡麵前,禮貌客氣地道:“可否請您將此信轉交給我夫人?”
上回,從央央口中得知,眼前之人是嶽母的心上人,因此,他的語氣比往常要多一分尊重。
這份尊重,倒是讓後頭的謝霖驚訝了,暗自揣測這麵具男子是何來曆,還能讓表兄如此敬重。
反觀謝歡,一點都沒有驚訝,身子更偏過去一些,“這麼多人,這信何必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