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內。
未時一刻,南街一處藥店外,不少人排著隊,說是神醫到了金陵,免費給大家看診。
於是有病的沒病的,都想來瞧瞧。
小宋神醫和雲昭支了個攤,小宋負責看診,雲昭拿著個診金箱在一旁,攤前寫著幾個大字,“看診不收診金,若有所得,全部捐往災區。”
也就是,自願支付診金,無所謂多少。
隊伍中都稱頌神醫的高義,幾乎近半都願意支付診金。
排著排著,隊伍中哄鬨起來,不知為何。
雲昭望去,隻見一穿得紅豔但並不露骨的女子被推搡了一下。
“一個青樓妓女,也跑這來看診,神醫高潔豈容你玷汙?”
“就是,誰知道是什麼臟病,會不會傳染人。”
隊伍中,有人沉默,有人辱罵,有人遠離。
女子難堪極了,沒有辯解,聽著指指點點的聲音,轉身欲走。
“姑娘等等。”雲昭冷淡地出聲。
女子扭頭,以為又會聽到什麼難聽的話,卻聽雲昭正色道——
“既是求醫,當以自身為重,姑娘不必聽旁人說什麼,在醫者眼裡,沒有男女之分,沒有權貴平民之分,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語罷,她拍了拍正一臉嚴肅把脈中的小宋的肩膀。
小宋瞬間扯出一個笑臉,“就是就是。”
有了神醫這話,求診的群眾也沒了話說,女子怔愣猶豫片刻,慢步回了隊伍裡,低下頭時,眸光起了水霧。
雲昭重新坐下,聽小宋報來,她快速寫著藥方。
陪同義診這兩天,她已經精準地學到了寫藥方的精髓,幾筆幾畫極快,外行人看不懂,她已經算是半個內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