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倆都覺得平陽侯父子怪怪的。
這怪異,大約是從發現雲叔坐在屋頂上開始,態度轉變,比夏日豬肉餿的速度還快。
難道,平陽侯還是懷疑雲叔是跑出來的山匪?
這懷疑,簡直是來得莫名其妙。
不過,平陽侯若打定主意非要摘雲叔的麵具,沈桑寧是無所謂的,反正雲叔又不是山匪,摘下來看看也不妨事,隻要不在微生家的人麵前摘就行。
所以,她也不管了,拍拍阿舟的背,讓他認真吃飯。
那廂。
去了隔壁院的虞紹,看見幾桌國公府的護衛和十幾個京機衛,滿院子都是吞咽、扒菜的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再不吃就要餓死了。
“誒,公子怎麼來了?”
有人問。
虞紹捧著碗轉了一圈,也沒看見戴著麵具的男人,也不知道對方是摘了麵具坐在人群裡,還是根本沒在人群裡,於是嚴謹地走到國公府某護衛身邊,“你們國公府所有人都在這裡了嗎?”
護衛盲目點頭,“嗯,都在。”
虞紹壓低聲,又問,“先前那個一直戴麵具也在?”
護衛不假思索,“他不在,他在自己房裡吃。”
虞紹歎氣,心裡暗暗道,國公府的護衛太不嚴謹了,剛才還說所有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