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紹聽他說謊,自知沒趣,朝平陽侯投去目光。
平陽侯盯著那張麵具,正想著要怎麼委婉地讓對方摘麵具,忽見對方直接抬起手來,去解麵具的綁繩。
平陽侯嚇一跳,自己還沒說話,對方就要揭麵具,這......他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
當下緊張極了,垂在身側的手捏緊成拳,重重吸了一口氣,仿佛成敗在此一舉,平陽侯父子的目光直直地盯著,不敢錯過分毫。
見對方麵具即將揭開,平陽侯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驚心動魄之際,即將揭開的麵具又被按了回去。
平陽侯僵持原地,不知該說什麼,心拔涼拔涼。
謝歡耳朵微動,聽得不遠處有聲響傳來,故重新將麵具的係帶扣上,忽視了平陽侯起起伏伏的情緒,轉身走了。
平陽侯張張嘴,“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話沒出口,朝“護衛”追去。
正走至院門處,樊氏的聲音傳來,“侯爺和小公子快快到前院去,知府大人來了,說是有陛下的口信。”
平陽侯聽聞有陛下口信,當下顧不得摘護衛的麵具了,朝樊氏客氣地點頭,帶著兒子去了前院。
謝歡看著平陽侯父子遠去的身影,樊氏客氣的聲音中透著幾分不耐,使喚道——
“你去尋一下寧寧,她也有聖旨要接。”
謝歡看也不看樊氏一眼,也不應聲,扭頭就朝著陶園去了。
“哎,你——”樊氏看得火大,又不好朝他發怒,隻能忍了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