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又聽黑袍嘀咕一句,“這字真醜。”
還敢說陛下字醜?
“本侯今日,非得收拾了你這豎子!”平陽侯心一橫,握著劍朝黑袍刺去。
平陽侯速度極快,靠近對方時,黑色的袍子被微風吹動。
謝歡還沒看完信,哪有空搭理他,隻是輕輕側身,躲開了一擊。
平陽侯的第二劍再次刺來,還是往麵上來的,謝歡歪歪頭,躲過的同時,將信紙折起,塞進懷裡。
與此同時,聽得平陽侯冷笑一聲,“不敢以真麵目示人的豎子,讓本侯瞧瞧你的真麵目!”
因謝歡的躲避,平陽侯的劍沒有傷到他分毫,劍尖卻因他的歪頭勾住了他麵布一角。
劍身收回的一刹那,謝歡隻覺臉龐一涼。
似微風拂過,鴉雀無聲。
他煩躁地蹙了蹙眉,轉頭看向平陽侯,此刻,沒有任何遮麵之物,直直地迎上平陽侯審視的目光。
目光起初是憤怒與審視,隨即是震驚與不敢置信,頃刻間,不知多少道不同的光芒乍現在平陽侯眼中,他像是被嚇住了,又像是極度震驚後久久不得反應。
等著他反應的謝歡有些不耐,正欲開口說話,就見平陽侯的手一鬆,手上的劍再次落地。
“Duang”地清脆一聲,還蕩起回聲,顯得聒噪。
劍身的銀光從平陽侯臉上一閃而過,將平陽侯麵上驚喜悲交加的情緒照亮。
竟是驚得連劍都掉了。謝歡想。
謝歡不知道的是,平陽侯的劍不是因為驚訝掉的,是覺得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