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隻有平陽侯父子兩人,京機衛沒瞧見第三個人,齊刷刷地跪下,“屬下來遲,忘侯爺恕罪!侯爺與公子可有受傷?”
平陽侯冷哼一聲,若是往常肯定要罵一通,還知道來遲了!
但今日不同,多虧下屬們被太子殿下甩掉,多虧下屬們太遲了,否則平陽侯還沒有機會和太子殿下說這麼多話。
此時,一位冒進的下屬準備提劍去追,平陽侯雲淡風輕地擺手——
“罷了。”
“剛才那人隻是餓極了,搶走了我車上的乾糧,你們與他甚至無一戰之力,還追什麼追。”
平陽侯說完,京機衛自愧不已,虞紹在適時在一旁喊了聲爹。
平陽侯看向虞紹,擔憂地拍了拍他的肩,“此事可見人外有人,行路艱險,紹兒,爹不該執意將你帶出來,為保你的安全,不如你就先去金陵表嫂家住一陣,等爹忙完手頭事,再來接你。”
虞紹懂事地點點頭,“好,我聽爹的。”
十幾個京機衛聽聞平陽侯父子對話,對此深信不疑,隨後駕車返程往金陵城而去。
馬車上,平陽侯激動亢奮的情緒還未完全消散,臉上總是頻頻扯出笑來,過一會兒又惆悵起來,小聲與虞紹交代——
“你過去以後,切記誰也不能告訴,萬不可讓殿下對我們虞家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