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陽光,庭院的風刮過,颼颼地響,候著虞紹的下人冷得都起了雞皮疙瘩,再反觀虞紹,幾根發絲掉在身上飄啊飄,他自己渾然不覺,落寞地進食。
旁人都不知他是怎麼了,但此情此景,若有人來拉個二胡,絕對襯景。
虞紹吃了半飽,見齊行舟還沒回來,就去陶園尋他,還未完全靠近,就聽得姐弟兩人談天嬉笑的聲音,虞紹止步,未去打擾,低頭轉身又回了止水居。
他一聲不吭地推開房門,克製著心底對父親的思念,和衣躺到了榻上,房中無人,他遂發出一聲重重的歎息。
忽覺身下咯人,虞紹坐起身,摸著床榻被褥,感受到被褥下壓著什麼,伸手一探,從中取出一物。
房中未開燈,僅從窗欞投進絲絲月光,隻這微弱的光線也足以讓虞紹分辨出,這就是他隨身攜帶十三年的平安佩!
當即喜不自勝,下榻跑出房外,左右觀望一圈,沒瞧見可疑的人,這平安佩是誰放回來的?
他心中其實有答案,帶著答案望向對麵屬於太子的那間房,亦是黑著燈。
虞紹沒去打擾,轉身再進屋,他將燈盞點亮。
小小的臥房燃起光亮的那瞬間,虞紹瞧見了桌上擺著的油紙包,走近一步,糖炒栗子的淡淡香氣鑽進了他那不算特彆靈敏的鼻子。
他愣了愣,抓了把糖炒栗子,還熱乎著。
霎時間,好像有什麼東西紅了。
這回,應該不是指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