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帶護衛,就出不來了,”虞綿綿麵上一片無辜,雙眸認真,“我知道危險,所以我一直跟在你們後麵不遠,豈料馬餓壞了,把我丟了,我知道跟不上你們會很危險,所以我叫一聲把你引過來了呀。”
周絕期額頭青筋跳了跳,聽她這麼說,才知道她那一聲叫並非是因摔下馬或受了傷,純粹是故意吸引他過來的。
他眉宇間擰成一團,麵色凝重,“屬下送您回去。”
虞綿綿蹲在草叢裡,見他要扶自己,頓時雙手亂舞揮開他,“我不回去,我要去揚州。”
“胡鬨!”周絕期不可能同意。
“大膽,你還說我胡鬨!”虞綿綿雙目瞪圓,眉宇的小山峰透著不滿與堅決,“周千戶,你皇命在身,耽擱了時間你承擔不起,眼下兩全之計,就是讓我跟著你們一起走。”
周絕期似懷有千金重擔,看著她,兩人僵持著不說話。
隨即,虞綿綿態度軟和了些,“我也不是想為難你,我表哥在揚州,我姑姑很擔憂,我爹也在揚州,我與我娘都很擔憂,還有我弟弟在金陵,萬一他聽了消息偷跑去揚州......”
她歎一聲,“我退一步好了,你們途經金陵時把我放下,我去尋我阿弟,我得照看好他,我不會有什麼事的。”
聞言,周絕期疑似退讓妥協地鬆了口,眼下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那廂,身在金陵的沈桑寧,看見虞綿綿時大吃一驚,見到她的第一眼,忙上前查看她是否完好無損,而後向周千戶道謝。
周絕期不能久留,連碗飯也沒吃上,就率隊朝揚州去了。
虞綿綿連個包袱都沒有,孤身一人跟在沈桑寧身後進了微生家,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道:“表嫂,我想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