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梟點破,“名字也記不得,”他笑了笑,又好像並不在意,“不過,那個名字,我本也不想要了,不記得也好。”
沈桑寧忍不住抬手,空閒的手摸了摸鼻子,“嗯,至少你現在過得很好,後來呢,你後來是如何?”
越梟垂眸,再度望向窗外,茶杯裡的水涼了,他喝了一口,也不覺得涼,“你離開後,我想離開這裡,開始新的生活,可是那些乞丐還是沒有放過我,他們知我沒了靠山,搶走了我所有的錢,就在我絕望的時候,那些乞丐不知是得罪了什麼人,被抓了起來,我幾個月攢的錢,就這樣被充公了。”
“抱歉。”沈桑寧忽然道。
她十二歲離開金陵的那一年,的確沒有預料過越梟後麵會發生什麼。
至於那些乞丐,大概是因為欺負過裴如衍的緣故,被金陵王府與老寧國公派人抓了。
越梟轉而看她,笑意浮現在了眼中,“沈老板,你瞧外麵這雪,我雖然抓不住,但它潔白無瑕是美好之物,你便如它一般,我的苦難從不來源於雪,恰恰相反,它是能讓我暫時止疼止血之物,你也是如此。”
沈桑寧搖頭,“越梟,其實我沒有做什麼,當年付給你的報酬,隻是報酬,我隻是做了件本分事。”
越梟聞言,笑容逐漸明朗,“有你在前,我也不會做奸商,我的錢雖被充公,但欺負我的人消失了,那之後,我也不用乞討了。”
而後做了些什麼,越梟無意提及,沈桑寧也沒有問。
齊行舟看著兩人間如知己如朋友般的氛圍,唯獨沒有絲毫曖昧氣息,便不出言打擾,四周又安靜下來。
忽有越梟的手下來報——
“家主,揚州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