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懂,她故作堅強的時候就容易這樣。
“叔,如果你願意告訴我的話,我可以幫你想辦法。”她儘量開導。
謝歡聞言,更覺得她太懂事了。
因為懂事,所以在喪母後,更容易受到沈家的欺負吧?
他沉默著,在沈桑寧的追問下,他有一瞬間,十分衝動地想告訴她,他不是她的叔叔,他是她的爹爹。
可是話到嘴邊,謝歡看著她那雙迷茫中帶著擔憂的眸子,想起羅大夫的勸告,他仍是將話咽了回去。
並不是不認女兒,隻是還沒到時候。
謝歡本來打算等平陽侯查完案子,就回京和父皇過年的,可是現在他的想法變了。
央央大著肚子不便行動,肯定是要留在金陵待產的。
他已經錯過了顏顏的生產,不能再在女兒這麼重要的日子,離開她。
所以身份還要瞞著,倘若沒回京時泄露了身份,他不確定朝中異黨會不會做些什麼,他尚能保全自己,卻不敢讓央央涉險。
唯有這般,才能兩全。
“叔,你怎麼了?”沈桑寧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謝歡回神,將右手的撥浪鼓抬起,還搖晃了一下,發出一陣脆響,“這個竟然要十五文。”
他好像是沒話說了,嘴比腦快,說出口時麵上是懊悔之色。
沈桑寧聽著他懊惱的話,低頭去看他手中撥浪鼓,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以為他是因為買貴了東西所以懊惱,她心裡鬆了口氣,“是這個價的。”
但是,雲叔買撥浪鼓乾嘛?
正想著,撥浪鼓就被遞到眼前。
“給你。”謝歡言簡意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