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謝玄在火堆邊看著管家烤雞,聽聞太子訊息臉迅速黑下,連吃雞的心思都沒了。
下屬又道:“沒有尋到。”
謝玄臉色好轉,“找不到很正常,”再看向管家,“雞烤快些。”
下屬走至身側,將已經看過的紙條遞給謝玄,謝玄捂著手爐沒有接,吩咐道:“你都看過了還給本王作甚?”
下屬低頭,將紙條撕毀扔掉。
管家將烤好的雞切成塊,遞給謝玄,謝玄咬了一口,齜牙道:“塞牙,呸!”
他麵目猙獰,“要不是平陽侯乾的是二十年老本行,誰能知道他是去尋太子的,嗬,父皇這次下的是密令,朝野上下皆不知,隻怕是在防著本王呢,難道本王在他眼中就如此不堪嗎?”
下屬與管家相視一眼,又紛紛低下頭,看著被扔在地上的雞塊,心想殿下又發火了。
謝玄冷哼,“罷了,反正也尋不到。”
與此同時,皇城的北麵,深牆宮殿內,晉元帝的確在睹物思人,那張泛黃的紙條上字跡模糊,他將之放在禦案下,無事便拿出來摩挲一番,摩挲時還會問上一句——
“平陽侯可有傳來消息?”
聽見慣例詢問,大太監與往常一樣委婉地回答:“許是山高路遠,這消息一時半會還未傳回京來。”
晉元帝將紙條塞回禦案下,“你慣會說場麵話,若真有消息,虞卿定是馬不停蹄趕回來了,這一晃幾個月過去,又到了年關,他莫不是怕朕怪罪,乾脆不回來了?”
大太監不知該說什麼安慰晉元帝,隻聽上首漠然道:“他倒是要在外頭過年了,若年後再無消息,就先將虞卿抓回來,找得到找不到總得知會朕一聲。”
一去不複回,連消息都沒有,算什麼。
晉元帝心裡的不爽,遠在揚州的平陽侯感受不到,但就算感受到了,也沒有辦法。
皇宮上空沒有信鴿,信鴿都在宮外大臣們的宅院上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