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猛地將手裡的奏章摔在了齊王的身上。
齊王被砸也不敢躲,見永昌帝氣成這樣,心裡咯噔了一聲,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一直不吭一聲的蕭雲庭,伸手拿起奏章打開。
隻看了一眼,他就忍不住麵色陡然變白了,一時之間四肢的血液都似乎凍僵。
張偉勳竟然被抓了!
自從決定要提前對付謝家,他就讓原本負責刺殺大理寺那個活口的徐同舟去江西了。
所以原本該徐同舟乾的活兒,就交給了張偉勳去做。
他頭皮突突的跳,感覺自己的頭皮都似乎是被人揪著的痛,立即便大聲喊:“父皇,兒臣冤枉啊!”
真是鬨大了!
平時他囂張一些,恃寵而驕一些,甚至是除掉韓月娥這個自己不喜歡的準王妃,其實都不是什麼大事。
他知道這都在永昌帝的容忍範圍之內。
可是涉及朝政的事就不同了。
這可不是開玩笑!
“雲庭!”永昌帝喊了一聲蕭雲庭,指著齊王大怒:“你跟他說,他到底冤枉不冤枉!”
蕭雲庭!齊王在心裡喊了一聲這個名字,恨得咬牙切齒。
早知道就應該一回來就殺了這個混賬!
蕭雲庭拱手應是,不卑不亢的看著齊王:“三皇叔,您或許是不知道,這個張偉勳花錢買通大理寺的獄卒,他假扮了獄卒,要毒殺漕運貪腐案的關鍵證人,幸虧我們的人警醒,抓了個人贓並獲。”
人贓並獲!意思就是這件事是有證據的,沒人栽贓沒人陷害。
齊王心中突突的跳,沒有理會蕭雲庭隻是膝行到了永昌帝跟前嚎啕大哭:“父皇!這真不關兒臣的事啊,漕運貪腐案跟兒臣有什麼關係?兒臣怎麼會派人去殺什麼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