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監有些不大明白,不知道齊王為什麼忽然又提出要見戚震了,但是見齊王鐵青的臉色,又不敢多說,隻能低聲應諾。
他匆匆往外走,金寶卻低著頭進來,小聲的跟齊王說:“殿下,寶通錢莊那邊已經被錦衣衛包圍了.......”
寶通錢莊私自放印子錢,一旦有人不能按時還款和高利,便催逼著人賣兒賣女,事情鬨的很大。
之前是沒人敢彈劾,現在詹長史被抓,禦史們風聞奏事,將寶通錢莊的事鬨的沸沸揚揚的。
齊王哐啷一聲將桌上擺著的那隻純金的鎮紙給扔了,厲聲冷斥:“滾!都滾!”
金寶苦著臉往外退,因為退的太快,還險些摔倒,正要小跑著跑開,又聽見齊王喊:“滾進來!”
金寶隻好又滾進去了,進去就跪下,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齊王麵色淡淡的問:“長史進去多久了?”
金寶壓低了聲音:“回稟殿下,已經進去一天一夜了。”
房間裡安靜下來。
片刻之後,齊王哦了一聲,輕描淡寫的說:“時間也夠久了,讓長史在裡頭少受些苦頭,安安心心的去吧。”
詹長史知道的事情可不隻是一家寶通錢莊。
現在落到蕭雲庭的手裡,要脫身不可能,反倒是可能說出寫些不該說的秘密。
齊王這意思再明白不過了,是要滅口,金寶會意的點頭:“殿下說的是,長史的身子原本就不好,怎麼經受得住各種酷刑呢?真是可惜了。”
齊王擺了擺手。
金寶頓時鬆了口氣,出來拿了帕子沾了沾額角。
徐太監正好走過來,他急忙上前低聲喊了一聲師傅,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書房,輕聲說:“殿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