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戚元就知道胡太醫嗜酒如命,這一世蕭雲庭請了他老人家過來給連翹看病,戚元便早就已經提前叫人去買好了酒,現在見胡太醫這個樣子,便輕聲笑了笑:“是揚州的女兒紅,這兩壇子,是足足的埋在地底下十八年的,原本打算送給您做謝禮的.......”
人情人情,當然是有來才有往。
胡太醫醫術精湛,戚元自然要跟他打好關係。
眼看著戚元要把提盒蓋上,胡太醫立即便眼疾手快的一把將提盒搶到手,麵上露出笑意:“大小姐真是蕙質蘭心,知恩圖報!這女兒紅,我就卻之不恭了!”
胡太醫拎了提盒走路如風,戚元笑著搖了搖頭,看向連翹:“最近就不要提重物,也不要做那些重活兒了。”
連翹忍不住有些不自在:“姑娘,本來也沒什麼重活兒,現在更是一點兒活也沒有了呀!”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在當小姐還是在當丫頭了。
戚元莞爾:“沒活兒就沒活兒吧,先休養好了再說,手才是最要緊的,可不能出事。”
而胡太醫興衝衝的剛回太醫院,便遇見宮中傳召。
他看了一眼來人的銘牌,不由得問:“是哪位貴人有恙?”
太監的頭低的更低了:“是,貴妃娘娘。”
京中能有幾位貴妃娘娘?總共也就隻有一個貴妃娘娘啊。
胡太醫不敢耽擱,誰不知道這位貴妃娘娘是陛下的心肝兒啊?
他不由得又低聲問孫院判:“大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貴妃娘娘可是素來都身體康健的,請平安脈這才過去幾天啊?怎麼就忽然不舒服了?
孫院判咳嗽一聲,眯了眯眼提醒他:“你自己小心些,錦衣衛抓了個女子,那女子說是,狀告齊王的,今天在宮門口還要敲登聞鼓呢!事情鬨的太大了。”
敲登聞鼓!
胡太醫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啊了一聲,一時都說不出話了。
女子,狀告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