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現在母親已經不在了。
她吸了吸鼻子。
戚元不大在乎,她渾身上下都是血腥味兒,頭發上也都是血,這麼出去走不出幾步就得被人抓起來扭送官府。
當然要將痕跡都給清除乾淨。
換好了衣裳,洗好了頭臉,戚元隨意將半濕的頭發綁起來,帶著梨花到了鎮上,找到一家客棧,讓梨花住進去,又輕聲說:“我留了信號,今明兩天,應當就會有人來找你,你便跟著他們一道走,去見他們的主子,然後幫我帶話。”
她問:“做得到嗎?”
梨花磕絆都沒有打,把戚元之前交代的那些話原封不動的說了一遍,眼睛亮亮的看著戚元:“姑娘,我做得到!”
“真是個好孩子。”戚元從懷裡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再拿出兩個五兩一錠的銀元寶放在桌上:“這是留著給你防身用的,不能給的太多,否則你容易被人盯上,反倒是不好。”
見梨花要拒絕,她揚了揚手止住梨花:“不要推拒了,你收下我會更放心許多。”
她這麼說,梨花才點點頭,看著戚元交代完便開門下了樓梯,又忙追到窗戶邊上,從窗戶外頭看出去,隻能看到戚元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了視線裡。
梨花咬咬唇,努力克製住自己想哭的衝動。
等到晚上有人按照戚元所說,三長兩短的敲響了房門的時候,她一把就拉開了房門。
月色西沉太陽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黃文俊收拾完,迫不及待的回家去看妻子兒子。
陽光下,院子裡晾曬著衣裳被褥,妻子正在架子底下曬草藥,而兒子則在扶著牆角的那些堆積的磚頭學著走路。
看見這一切,他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笑哈哈的喊了一聲:“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