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元皺了皺眉轉身,麵色淡淡:“殿下還有什麼話要交代?”
“我沒有什麼話好交代。”蕭雲庭看著她,嘴唇動了動,鬼使神差的忍不住開口:“我從未認為你心狠手辣,反倒是覺得你可貴。”
可貴?
戚元沒有說話。
“因為你從小就不被善待又自卑。”想到她從前受過的苦,蕭雲庭覺得心裡堵得慌:“受委屈的時候沒有父親為你出頭,沒有母親的懷抱沒有人撐腰。這些年你就像一根野草一樣堅強的自己長大。”
他沉默一下,才緊跟著說:“你把你自己養的很好,本王覺得你才是戚家的那顆明珠。”
再鐵石心腸的人聽見這番話也很難不生出感觸。
戚元卻仍舊還是連一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當然,她也不是真的跟她表麵上的那麼平靜無波,至少她握著門把手的手都有些輕微發抖。
這些話,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
就連謝營也沒有。
她就像一根隨風飄搖的野草一樣長大,自己學道理自己學在這世間立足的本事,自己靠著自己一點一點的明白這個世間生存的規則。
風吹雨打日曬雨淋,當然痛當然苦。
但是所有人都表現的理所當然,她自己便也覺得這是理所當然。
活在這個世間,有人尊貴有人貧賤,那麼有人幸福就自然有人能痛苦。
她不過是痛苦多一點,沒有關係的,她熬的過去。
可是原來有時候這世上最壓人的不是痛苦,而是彆人的關心。
她嗓音嘶啞的道謝:“多謝殿下。”
隨後拉開門,沒有停留徑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