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戚元這裡,好像什麼都不是大事,再艱難的路她都想要鑽出一個洞來。
一個小女孩兒都這樣鎮定自若,他若是這個時候露怯,反倒是成了他沒見過世麵了。
戚老侯爺是見過世麵的,他深吸了口氣:“但願如此吧。”
蕭雲庭進宮的時候,並未先去東宮,而是直截了當的去了永昌帝的太極殿,在外頭跪下。
恰恰下雪了,風一吹,雪便掉在頭上身上,更加寒冷。
夏公公著急忙慌的拿了一把傘親自從台階上下來:“哎喲喂,太孫!您可不能再這兒跪著,風大雪大,這麼跪下去要生病的啊!”
蕭雲庭不為所動,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夏太監忍不住跺腳,急忙揚手,示意自己的徒弟繼續給蕭雲庭打傘,他則飛快的小跑著進去跟永昌帝稟報了。
風雪夜,永昌帝打開窗戶立在窗前,淡淡的看著外頭跪著的人影。
如同一杆翠竹,少年已經長成,跪在外頭經曆風吹雨打,也不彎腰。
夏太監小心翼翼的到了他跟前低下頭去:“聖上,太孫殿下一來便跪在地上,誰勸也不聽.....”
永昌帝冷哼一聲:“他要跪就讓他跪著!”
今天的事讓他又想起從前。
當時還未登基之前的原配王妃。
登基以後,隔了好些年才進宮的小柳貴妃。
這一路走來,是他太慣著馮家了。
今天的事,錦衣衛查明了之後,也說是意外。
那兩個在太子的車駕上鬨起來的妃子,回去便上吊自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