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帝的眼眸深邃,淡淡看著鐵禦史:“朕知道愛卿中直,可愛卿可知道,去年黃河水災,河南洪澇,江西九江也同樣是洪水不斷,一年死了多少人?耗費了多少銀兩救災?”
鐵禦史靜默無聲了。
這個他當然記得,去年的確是各處天災不斷。
他反對的話就說不出來了。
是啊,一個公主,換一個冊封的名號罷了,懷良親王能拿出十年的采礦權,到時候開采多少,還不是看大周自己?
永昌帝苦笑一聲:“愛卿,永昌乃是朕之親生,朕難道不知和親從無先例?可為了百姓,為了江山,也隻能開此先例了啊!”
鐵禦史就沒話說了。
他隻能梗著脖子說:“那也絕不能便宜了那幫矮矬子,任由他們獅子大開口,至少陪嫁貴女這一樁,決不能有!”
就算是要用他們的銀子,那也是大周給他們的臉麵!
這幫死矬子,這些年進犯山東浙江和廣東福建,禍害了多少百姓?
現在來求大周的冊封,無非也就是想要借著大周的勢力排除異己罷了。
給他們一個公主,已經是天大的麵子。
不能更過了。
永昌帝淡淡的點頭:“這是自然。”
鐵禦史舒了口氣,看來永昌帝是真的深謀遠慮,心中有數,他便也跪下來歌頌天子聖明燭照。
永昌帝苦笑一聲:“行了行了,愛卿以後少動不動就要撞朕這太極殿的柱子就是了。”
鐵禦史難得有些訕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