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采薇沒有吭聲,隻是淡淡的出了口氣:“沒什麼。”
怎麼會沒什麼?
馮峻的臉色沉下來。
另一邊,蕭景昭在見過馮皇後之後便去了宋良娣那裡請安。
宋良娣正在染指甲,宮女用鳳仙花搗汁替她塗抹在指甲上,又替她用乾淨的白布包著。
見到兒子回來,宋良娣挑了挑眉:“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你沒去上書房嗎?”
“皇祖母病了。”蕭景昭坐在她對麵:“我自然得過去問安才是。”
宋良娣的臉色不大好看,似笑非笑的說:“是該去,否則皇後娘娘根本記不起還有你這麼個孫子。”
南安郡王嘖了一聲:“母妃,你這樣可不好,女子嫉妒是很容易老的。”
宋良娣被他逗得忍不住撲哧一聲,隨即便皺起眉來:“你去皇後娘娘宮裡多少次都沒有用,除了蕭雲庭,她眼裡還看得上誰啊?”
“看不上也要去啊。”南安郡王理所當然的笑了笑:“我儘我的孝。”
他說著,跟宋良娣說了馮采薇在皇後宮中的事。
宋良娣立即便哦了一聲:“你跟她說了什麼?”
南安郡王輕描淡寫:“也沒說什麼,就是說了些實話啊,比如說太孫殿下隻看得上戚大小姐,其他人在他那裡都是要往後靠的。”
“你瘋了!”宋良娣緊張得支起身子,一把攥住兒子的手:“你怎麼敢杜撰禦前的事?!”
南安郡王絲毫不慌:“母妃,富貴險中求,你也會說,連我的親祖母眼裡都隻有他一個人,我不能再繼續當個透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