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章的手抖得厲害。
馮采薇則在這個時候忽然開口了,聲音很輕的問:“殿下,那他們沒有說,我哥哥和魏暢應要玷辱的究竟是哪家的女眷嗎?”
蕭雲庭轉過頭冷冷的盯著她:“並沒有,那個丫頭臨時被調到彆的地方去送點心了,所以還沒來得及收到消息到底是去找哪個女眷,怎麼,馮峻還把這件事告訴過你嗎?”
不知道為何,他的目光裡像是帶著刀子,看的人心裡發冷。
馮采薇完全沒有料到蕭雲庭會問這樣刁鑽的問題,一時之間張了張嘴,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如果她說馮峻要對付的是戚元,那豈不是說自己是早就知道此事,卻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的?
她咬著唇冷然說:“沒有。”
“是啊,若是馮姑娘知道你哥哥要害人卻絲毫不阻止,那就是其心可誅了!”蕭雲庭冷冷的笑了笑:“否則的話,隻要阻止了,這件事就完全可以改變,馮峻也不會出這樣的意外了,不是嗎?”
馮采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馮玉章則死死的攥著那些供詞:“所以,這件事就這麼算了!?我的孫子就這麼死了,這件事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蕭雲庭譏誚的哼了一聲:“不然呢?舅爺若是覺得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那可以現在就去父王那裡喊冤,看看父王會不會管!看看皇後娘娘會不會管!再不濟,舅爺也可以直接去聖上跟前,將此事說明清楚,看看聖上會不會說馮峻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永昌帝曾經判過類似的案子,他年輕的時候時常出宮遊玩,有一次在街上吃了一家豆腐覺得好吃,正要打賞,結果那老板娘卻被官府鎖住緝拿歸案,說這老板娘是殺人凶手。
永昌帝當時就跟著去了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