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一個人不是這樣的。
齊王根本沒有愛人的能力。
她甚至不能稱為籠子裡的鳥。
她不是籠子裡的鳥。籠子裡的鳥,開了籠,還會飛出來。她是繡在屏風上的鳥——悒鬱的紫色緞子屏風上,織金雲朵裡的一隻白鳥。年深月久了,羽毛暗了,黴了,給蟲蛀了,死也還死在屏風上。
齊王對她就是如此,她隻需要是不能動的木偶。
隻有這一刻,齊王才能對她有些放心。
可一旦她是醒著的,齊王立刻便會讓人打斷她的手腳。
她輕輕笑了笑:“這樣的看重,還是留給彆人吧,我是無福消受的。”
邱媽媽嘴唇張了張,想要說話,卻見戚元已經轉過頭來,一雙眼睛清淩淩的。
她馬上就閉嘴了。
而另一頭,齊王趕到書房,叫來了李長史:“你現在便給本王寫一封奏章。”
李長史答應了一聲,急忙問:“殿下是想要請罪嗎?”
江西的水患鬨得這麼嚴重,尤其是蕭雲庭還在潯陽殺了那麼多貪官。
於情於理,其實齊王這個藩王也該寫一封請罪折子的。
但是齊王卻並未有這個意思,他搖了搖頭,淡淡的說:“不,本王隻是想要求父皇賜一道賜婚的旨意。”
賜婚?!
李長史怔了怔,一時竟然沒有回過神來。
直到齊王敲了敲桌子,他才反應過來:“殿下要求聖上給您和誰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