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雲宮得知消息的時候,寧如鳶的眼裡一瞬就來了光:“皇上解禁了鐘雲宮,是真的嗎,那我的位份呢?”
春棠在一邊答道:
“下午才解禁娘娘的寢宮,這位份的話,奴婢想著可能也快了吧。畢竟娘娘您為了宮宴的付出,皇上還是看在眼裡的。”
寧如鳶從台階上猛地站起了身子,快步走入寢殿內,坐到梳妝台前:
“快,快給我梳妝,我要去見皇上!”去鷺山避暑行宮的那些人走了,特彆是江雲嬈也走了,皇帝這一下子就想來他了。
春棠安安靜靜的走過來,看著寧如鳶這般欣喜若狂,眉眼就沉了沉。
她從梳妝台上拿起一把嵌著寶石的梳子給她梳起頭來:“娘娘,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寧如鳶看著銅鏡裡的她,語聲倒是溫和起來:“春棠,你有什麼說什麼,在我麵前你不需要支支吾吾。”
春棠道:“娘娘本是貴妃,為宮宴之事殫精極慮,而今卻被降為嬪級,奴婢替娘娘深感憤然。
可現在太後到底是壓在上麵,是太後娘娘親自打壓的娘娘,將娘娘的權力奪走給了她的侄女趙淑妃。
如今皇後娘娘沒握住後宮實權,生了孩子也需要修養,趙淑妃極有可能乘虛而入,有著太後的支持必定一躍成為貴妃。”
春棠話完看了一眼銅鏡中的寧如鳶,此刻的寧如鳶麵色已經黑了下來,一股怨氣凝結在眉宇間。
她又道:“娘娘很清楚,在後宮品階裡,皇後、皇貴妃、貴妃,都隻能有一位,您若是上不去貴妃之位,那便就永遠上不去了。
如今鳳印不在您手,您宮宴獲罪,況且如今皇貴妃之位又被刪了去,不能再提,這皇貴妃的位置便是更不用想了。”
寧如鳶手上那支精美的鳳紋琉璃金步搖一下子被扔在了雕花銅鏡的桌上:
“趙舒盈那個賤人,我真是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她!”
春棠語聲激動起來:
“屆時皇後娘娘在行宮一舉得男,生下皇上的嫡長子。那這後宮將來,便再也沒有娘娘您的一席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