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才人神色謹慎著:“好了,都別說了,禹王這事兒現在鬨得沸沸揚揚的,咱們還是不要說的好,以免隔牆有耳。”
萬長安其實也聽見後宮裡的宮女太監在議論了,趙太後要辦壽宴,還要大辦。
往年嘴裡一直說著節儉的趙太後,今年饒是轉了口風,不僅要大辦一場,還要她的親生兒子禹王裴占親自回帝都一趟。
沒跟裴琰打一聲招呼,這懿旨就頒發了下去,畢竟現在這鳳印是在趙太後的手上。
裴琰起身從天元宮匆匆行至趙太後的壽康宮,將手中拿著截停的懿旨擺在了趙太後的麵前:
“母後,封疆大吏鎮守邊境,您怎能說召回就召回的?”
按理說,封疆大吏無召不得回朝,這統帥一旦與親信部將都離開邊防,對大周北境的安穩是有極大隱患的。
趙太後額頭上蓋著一張白布,氣喘籲籲:
“皇帝,哀家年紀大了,就想看看自己的兒子難道不行嗎?
此次壽宴,怕是這輩子見他最後一眼了,北境與帝都這般遙遠,哀家又能見他幾次?”
裴琰道:“母後,禹王身負邊關安危重任,不得擅自離守。這懿旨,朕給您拿回來了。”
趙太後眼睛一瞪,裴琰這個狼崽子果真是長大了,防備禹王跟防備什麼似的。
這幾年不停往北境調派他自己的人,不停稀釋禹王在北境勢力,正在一步一步蠶食她們趙家的希望。
次日,趙太後趁著裴琰在太和殿上朝時,拿著一根白綾就去了,鬨了好大一場。
滿朝文武將眼睛都看向了裴琰,這下果真是不好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