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眼神裡,分明沒有。她低聲試探的說道:
“謝皇上理解,但按照世俗禮法,森嚴宮規,我已是不潔之身,無法再侍奉君王左右。”
裴琰笑了笑,雖然他笑意溫和,可透出來的卻是殺意淩烈:“那你是真愛上他了?”
江雲嬈:“嗯。”
裴琰:“為了他,你什麼都願意做?”
江雲嬈:“嗯。”
裴琰唇角弧度又深了幾分:“那就好。”他抬了手臂:“將東西拿上來。”
李文年將從盒子裡將藥給拿了出來,裴琰伸手接過,掐著江雲嬈的脖子湊了過來:
“喝它了,朕從此,便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否則,朕即刻弄死鶴蘭因。”
江雲嬈大驚,渾身的骨頭都在微微顫栗,散發寒意:“這......這是墮胎藥?”
裴琰:“朕要你留在朕的身邊,自然要弄死這個孽種。”
江雲嬈雙腿發軟,裴琰完全沒有按照自己的猜想結果在行事。
她與鶴蘭因都堅定的認為,都到這個份兒上了,裴琰身為皇帝,肯定是不會要自己的了。
可她儼然沒有想到,裴琰根本就沒有放手的意思,他到底還要忍到什麼份兒上?
他到底還有什麼是不能忍的?
她甚至是不解,再是一臉震驚的看著裴琰,尋常男子遇見這樣的事情都會立馬放棄,可裴琰此刻到底在想什麼,在留念什麼?
裴琰晃了晃手中的藥碗,江雲嬈立馬回了神,他要弄死自己腹中的孩子,可是這孩子是他的親生骨肉啊。
裴琰是不是在逼自己,他是不是還是不相信她與鶴蘭因的話,他在詐自己說出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