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國公神色凝重,麵容之上的皺紋猙獰半分:
“老夫手握九龍玉杖,即便是今日要殺了你,皇帝又能奈我何?
老夫再過幾年就到古稀之年了,又無子孫,早死晚死,都一樣!
隻是皇貴妃,老夫沒這麼做,就是讓你自己做選擇。”
江雲嬈對外邊的事情一無所知,此刻也不清楚裴琰到底對趙家做了什麼。
她問道:“做什麼選擇,裴國公無非是想說,若我不答應你的條件去死,就要另立新君是嗎?
可是趙太後已經死了,九龍玉杖你一個人也做不了主。”
裴國公冷道:
“大周皇室規矩你恐怕不太清楚,隻有老夫死了,這九龍玉杖才不能太後一個人做主。
但是太後死了,這九龍玉杖便是老夫一個人做主。
皇貴妃,皇帝現在站在城樓之上,安排了弓箭手,
要將跪在城樓之下為太後討說法的趙家三族全給屠了,事情演變到現在,你還能在帝王的寢宮安心做你的月子嗎?
老夫之所以私底下來找你,就是看見皇貴妃為皇帝做了那麼多事情的份兒上,
覺得你不是旁人口中傳的禍國妖妃,要不然,老夫剛才就用九龍玉杖取你性命了!”
江雲嬈的傷口還有些痛,聽見這話也有些按捺不住,一拍桌子也站了起來:
“裴國公,你好大的膽子,取我性命,你到天元宮取我性命,想來自己也是不想活了,是嗎!”
裴國公雙手平舉九龍玉杖,朝著江雲嬈直直跪了下來:
“皇貴妃娘娘,老夫自皇上登基以後,就從未想過另立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