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經營方式極其特彆,自助餐食,應有儘有。
隻是夜裡幾場絕色舞娘的表演,需要客觀打賞,打賞越多,互動越多,表演的形式也就越多,
且這位歌舞也是北境人從未見過的。
是以來觀海的人,大多都是家底殷實之人,
時常在這酒館裡玩樂至深夜才歸,也有旅客,也有飽學之士,什麼人都有。
這些舞娘們,都是江雲嬈親自訓練出來的,還養了一群樂器班子。
她從前就是舞者,此番也算是做回了老本行了。
不過觀海僅提供餐食與表演,旁的烏煙瘴氣的行當,她也沒興趣。
江雲嬈麵容上掛著珠簾走過來的時候,見了鶴蘭因,神色也是一愣,隨即還是笑著,語聲溫和的道:
“鶴大人,好久不見啊。”
鶴蘭因手中的折扇停頓了下來,他溫潤沉沉的神色瞬間便凝遲,眼神震驚到無法言語。
雖然江雲嬈帶著珠簾,但他還是第一眼認出了她,那聲音他可再熟悉不過了。
鶴蘭因猛地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雲嬈,你居然還活著!”
江雲嬈走過來,按住他的肩頭:
“坐,彆驚訝。北境的大都護都來了,你要問什麼,我一一回答了你去,不急。
來人呐,上酒,上咱們觀海最好的。”
觀海裡最好的酒就是江雲嬈從前最喜愛釀的那味玫瑰荔枝酒,這東西需要大量的荔枝來釀造,
是以造價頗高,沒多少產量,她極少拿出來。
她將珠簾取下來的時候,鶴蘭因眼梢已經微微泛紅,難以淡定:
“兩年前,得知你死訊時,我心底是真的怨了皇上的,怨他終究是沒有護你周全。”
眼前的江雲嬈,眉心中間點了鮮紅金邊的花鈿,妝容明豔嫵媚,眼梢微微勾起自帶風情。
那烏眸似含著春水一般的動人,眨眨眼,卷翹的鴉羽顫了顫。
雲鬢上簪著金簪與步搖,一襲紅裙曳地,她的裝扮裡透著華貴與熱烈,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