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嬈烏眸沉了沉:
“雲舟這件事,我已經跟他說過很多次了。
但是他一直在軍營裡,一出去就是八九個月,等他下次回來,我得好好想個法子了。
跟著禹王,早晚都是死路一條。”
鶴蘭因笑著點了點頭,眼神溫柔的看了看她,卻沒再有其餘的任何舉動。
縱使心中已經波瀾萬千,可麵上還是要隱忍克製,他不能再自私的,將江雲嬈給卷進來,令她陷入危險境界了。
“雲嬈,你且放寬心的去做吧,去過你自己想要的人生。在北境有需要我的地方,莫要客氣。”
他說著,就站起了身,準備告別離去了。
江雲嬈也同時起身,一路送了鶴蘭因離去:
“蘭因,咱們還能遇見,就說明是有些緣分在的。你在北境有什麼事,我也願意相幫,咱們還是朋友。”
這兩年,江雲嬈也聽說了,鶴蘭因來到北境深耕,頒布了不少利民的措施,
給老百姓解決了農田配比,減免賦稅,修建學堂,還聯合匈奴方麵做了不少促進兩國貿易的事情。
現在北部都護府鶴大人的名號,是一日比一日響亮了,漸漸已經住進了北境百姓的心裡。
但禹王一直為難他,不惜栽贓他,但投遞去帝京彈劾他的折子,裴琰一次都沒批複過。
鶴蘭因看著她欲言又止,還是問了一句:
“你要不要聽聽這兩年皇上都在乾什麼,你若是好奇,我可以跟你說說。”
江雲嬈神色怔愣半分,嬌媚的烏眸裡閃過一絲低沉來:
“還是別說了吧,你說了好的,我會覺得自己沒福氣跟在他身邊享福,你說了不好的,我又會難受,可是什麼都做不了。”
鶴蘭因抿了抿唇:
“好,那就不說,那二皇子我還是跟你說說吧。
他一直住在天元宮,皇上親自教養,沒有過繼給任何一個嬪妃。”
江雲嬈靜靜的站在風裡,紅色的紗裙被風吹得浮動起來。
驀的,她眸底氤氳了些水霧,眼梢泛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