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慍怒:“福康,還愣著做什麼!”
禁衛軍走進來想將含黛給帶走,魏婉瑩吼道:“住手!”她看向裴琰:“皇上,含黛伺候過您,為何不給個名分?”
這話,顯然是說給江雲嬈聽的,她也的確聽著心煩。
裴琰立馬解釋,語氣陡然得生怕說慢了一步,江雲嬈會生氣:
“伺候茶水而已,給朕伺候茶水的人多了去了,太監宮女,都要一一封妃嗎?”
他心底不悅,這還頭一日歸來,便是要與皇後吵一架。
江雲嬈無聲無息的甩開他的手,心底有些疲累:“皇上,我先去歇息一下,晚些時候再說。”
裴琰冷戾的神色沉了沉:“皇後退下吧,將含黛帶走,雲嬈不想看見的人,都給朕消失!”
魏婉瑩的麵色也不大好看,什麼叫江雲嬈不想看見,江雲嬈本來就看不見。
她不想與裴琰繼續吵下去了,隻好帶著人回宮。
然後將江雲嬈回宮就鬨事,還狐媚皇帝棄了六宮妃嬪,隻為專寵的消息,散布了出去。
含黛一路哭哭啼啼,自己還沒做個什麼,就在江雲嬈歸來的第一日便永遠的失去了機遇。她是戰場都沒上,就徹底的輸了。
天元宮的宮女為她洗去一身舟車勞頓的疲憊,又送來一身嶄新的衣裙。
江雲嬈靠在床上睡了半日,醒來後,低聲的說:
“芝蘭,我許久不回後宮了,麵對女子間的這些爭寵事,我倒還有些不適應。”
在北境的這幾年,天高地闊的,自由自在,倒是不必應付這些麻煩事的。
原來裴琰當初沒有說錯,回宮後的生活,她極有可能不適應,心生悔意出來。
芝蘭安慰道:“皇上一定可以遣散六宮的,到時候王爺您就清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