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出主屋後,與芙蕖在房門外守夜的時候,開始小聲蛐蛐。
“芙蕖,我怎麼覺得咱們的小心思被大人給發現了呀?”紫蘇蹲在台階上,抱著自己的膝蓋問道。
芙蕖坐在她旁邊,安慰道: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人跟夫人今晚不睡一張床上了嗎?
大人發現了,都沒有生氣,那定是想留在這裡的。”
紫蘇撐著自己的下巴,看著屋簷墜下的雨簾,低聲道:
“夫人是匈奴來的公主,從前我總覺得匈奴人是茹毛飲血的魔頭,
但跟夫人接觸下來一番,覺得她好好伺候,也沒有京中夫人小姐們那麼多心思跟事兒,還動不動就賞我們黃金。
你可知道,在魏家做一輩子,都得不到幾錢黃金的。”
芙蕖歎了口氣:
“唉,可是聽烏日娜姐姐說,等小姐跟小少爺的病好以後,夫人就會回匈奴去了,估計這樣的好日子不會太長久。”
紫蘇道:“你傻呀,大人跟夫人孩子都生了,怎會說分開就分開?
夫人在鶴府若是能長長久久,咱們往後的日子才會好過。
你我出身窮苦,能遇見個好主子,那是多不容易啊。主子好,咱們才能好,咱們是要多動動腦子幫襯夫人的。”
屋子裡,拓跋朔蘭站到屏風後的銅鏡前,有些緊張的將衣衫掀開,露出那斑紋遍布的腹部,看了一眼後便急急忙忙的將寢袍給緊緊裹了起來。